婚姻的不幸要怪谁？两个人都不是无辜的

每对夫妇都有自己的交往方式，不必朝一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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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对夫妇都有自己的交往道路

在系统家庭治疗的理念中，不提倡某种特定的夫妇交往道路。因为每对夫妇都有自己的交往方式，所以没有必要朝一个方向走。不管看起来理，存在的是存在的，我们没有资格评价。

实际上，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国的文化和经济到允许各种婚姻和家庭关系的阶段。以前大家都认为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在不结婚，丁克等都被接受了。因此，专家也需要调整自己的角色。作为系统家庭治疗师，我经常做的是从系统的角度来看，来访者诉说的问题的另一面，不是作为意见领袖，而是发表关于结婚和家庭的正确观念。

我们读书上课，乐于寻求正确夫妇交往的道路，也许是因为想让自己的婚姻达到100分的完美境界。事实上，我认为70分的婚姻是理想的。

70分的婚姻，夫妇经常和别人抱怨。例如，婆婆很吵，丈夫赚钱很懒，妻子很吵，但是回家后很好的两个人合作的时候，也有吵架的时候，吵架的时候可能会笑的两个人有很多不同，看到我不喜欢，我也看到你不喜欢，有时候很默契，一个人生病的时候，另一个人很担心，一个人受伤的时候，另一个人想保护他我不认为任何家庭都没有痛苦。许多人把他的痛苦升华为生活的一部分，边抱怨边享受。

有一次，我在清华大学和学生的父母商量。在咨询中，这对夫妇互相抱怨，冲突不断，水火不断。商量结束后，我下楼去买东西吃，偶然遇到了这对夫妇。当时是冬天的夜晚，夫妇牵着手，笑着在校园里散步，看起来和天下的爱情夫妇一样。其实，无论是冲突的争吵，还是爱情的样子，都不是结婚的一切，两者合在一起是结婚的真正状态。

不抱怨、不吵架、尊敬客人的100分婚姻可能不是真正的状态。他们可能不能解决婚姻问题，把注意力转移到别人和事物上。举个例子，一对夫妇从来没有吵过架。结婚第五年，丈夫突然提出离婚。在咨询中，丈夫说妻子生病了，买不到，他就要崩溃了。

我对妻子的行为没有任何评价，只是和这个丈夫商量把购物作为妻子的兴趣，你觉得容易接受吗？她怎么办，你觉得购物更像爱好，不是疾病……之后，我和这个妻子商量了你丈夫觉得购物是病，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你觉得很难理解吗？围绕这种分歧，你们会吵架吗……我不会直接给他们建议，而是让他们在交流中看到以前从未见过的对象。

讨论的结果是，妻子在结婚中感到孤独，所以用购物填补心中的空虚。妻子的购物中毒，丈夫的经济压力很大，拼命加班赚钱，妻子越来越孤独。这不是简单的因果关系，而是夫妻交流产生的循环嵌套，不是任何人的错。

我经常告诉学生，如果你去草原，看到狮子在吃兔子，不要匆忙锄头。兔子这么弱，但能在草原上不断出生，一定有能力。然后，可以看出兔子的繁殖能力很强，一部分死亡，这个种族可以继续。每个物种都有生存之道。

夫妇也是如此。看起来很弱的人不一定没有力量。有一对夫妇，丈夫是男性主义，脾气暴躁，妻子很弱。每次吵架，妻子都会向居委会主任哭泣。之后，居委会主任帮助妻子骂丈夫，这种情况不断上演。从系统的角度来看，居委会主任实际上是妻子制约丈夫的工具，是她的同盟。另一个女人被丈夫欺负后，用别的方法找回会场:偷偷刷丈夫的信用卡，给自己买昂贵的衣服的好朋友一起吃饭，吐槽自己的丈夫，比谁的男人还剩下……

系统的家庭治疗师不会强支持弱者，但他会引导夫妇中的每个人看到自己的婚姻关系，看到自己的资源。

02

在家庭系统中，参加者没有人是无辜的

在系统家庭治疗中，一个核心理念是双方交流，所有问题都是两人(或几人)合作制作的，没有人是无辜的。

有一个经典案例：妻子向系统家庭治疗师抱怨丈夫对她有多坏。治疗师说:你选择和他结婚，证明他还不错。他现在这么坏了。在这个过程中，你做了什么？子立刻说:我什么也没做！他坏了，和我没有关系！治疗师说:他对你这么坏，你什么也没做。

我什么都没做这句话是双刃剑。另一方面，我是无辜的，我是受害者，另一方面，我在这里采取了默认这个动作，这个动作被称为不，这个动作被称为保留原状。这是非常强大的行为，尤其是对方对你不好的时候。这也是其他心理治疗流派常常忽视的地方:治疗师听说你什么也没做，那一定是你丈夫的问题。但是，系统家庭治疗师会问:为什么你什么也没做？不做的背后一定有很好的理由，选择维持现状。

很多女性认为奇怪的婆婆比小三更可怕。其实，婆婆只是家庭系统的替罪羊。有个婆婆对媳妇不好。有一次，媳妇做菜的时候切手，血直流。婆婆看了一眼，马上找到手套说:不怕湿。然后指挥媳妇刷碗。媳妇对朋友说:你说这样的婆婆很奇怪吗？她为什么这么过分？但是朋友支持她的时候，她马上说:没用，我说她也不听。

婆婆和媳妇是两个人，媳妇说的话，婆婆可以不听。但问题是，婆婆不听，媳妇什么也不做吗？

事实上，孩子们经常不听我们的话，但我们会告诉孩子们:你可以不高兴，你可以作弊，你可以生气，但是今天我们必须回家买这些东西，你必须做作业。面对孩子的不听，母亲们一般下定决心采取相应的行动。因此，根本问题不是婆婆不听，而是媳妇选择听婆婆还是自己。

媳妇的抱怨不是真的想改变现状，而是想向别人证明我的婆婆真的太过分了，很奇怪，我是受害者，我的生活很不幸。这样，她就不能为自己负责了。例如，她不必面对和婆婆的冲突，也不必承担面对感情压力的责任。如果婆婆生气去的话，没有人照顾孩子做家务的丈夫不会高兴，也不会影响夫妻关系。而且，我什么也没做，我的婚姻不幸都是奇怪的婆婆的错。如果为了改变现状做了什么，万一生活不顺利的话，我会承担一切责任。因此，奇怪的婆婆和不想为自己负责的媳妇很常见，这就是系统。

喝醉了，和女同事发生了一夜情，结果女同事

有时我们做了什么，但无效。举个例子，孩子看电视，母亲说:不要看电视，看电视对眼睛不好。孩子继续看。十分钟后，妈妈又说:不要看，我说不要看，还看！孩子继续看。又过了十分钟，妈妈说:你为什么还在看电视？妈妈一直在说，但没有关掉电视。孩子收到的信息是，我可以继续看电视，代价是忍受母亲的唠叨。许多妻子对待丈夫，就像这位母亲对待孩子一样。抱怨唠叨，做家务工作。在这里，我不是指责妻子，而是需要向伴侣发出明确有效的信号。

例如，有些妻子聪明，对丈夫说: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但不要和我动手。只要你动手一次，我们就离婚，我说要做！到那时为止，跪下求也没用！她丈夫还是没有和她动过手。即使两个人吵架也很激烈。这位丈夫不一定比其他男人品德高尚，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家庭暴力支付的沉重代价，不能跨越妻子的下划线。

改变夫妻交流模式，婚姻真正改变

与其他心理治疗流派不同，系统家庭治疗不听故事，不追溯创伤无论是原始家庭还是现在的交流模式。当互动模式发生变化时，夫妻跳出彼此嵌套循环的怪圈，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美国有一个非常古典的案例。有夫妻，他们的关系很差，只要在一起就吵架。他们去看系统家庭治疗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是吵架，怎么不吵架。治疗师说:我必须知道你们具体是怎么吵的。这里有录音机。你们随身携带。你们俩想吵架的时候，按下录音按钮。这样，我就知道如何帮助你们。这对夫妇拿着录音机回家了。一个月后，夫妇沮丧对治疗师说:“对不起，我们这个月尝试了很多次，但没有吵架。每次想到按录音机的按钮，按下按钮，突然不想吵架。

这是因为夫妻现在的交流模式发生了变化。以前，他们之所以吵架是因为冲突，但是按下录音机的按钮，他们的关系变成了合作-合作表演吵架。这就是系统家庭治疗中的悖论介入技术。

曾奇峰老师曾经说过，系统家庭治疗师必须在来访者的症状中吐口水。这样，他在使用这个症状的时候，就不那么爽了，感觉上面有治疗师的唾液。治疗师允许访问者维持现状时，访问者反而不想维持，变成了可能性。

在《循环问题》一书中，有很有趣的案例。年轻夫妇，丈夫有赌博依赖症，经常遇到财务困难。妻子很绝望，即使丈夫发誓停止赌博，她也不能确定他明天是否会再赌。系统家庭治疗师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不是怎么不让丈夫赌，而是建议夫妇AA制，自己赚的钱自己花。这样做的好处是，丈夫不赌博也不会影响妻子的生活质量。当然，妻子不知道丈夫是否赌博，治疗师也没有要求丈夫停止赌博。

最初，他们很困惑，不习惯。但是，生活逐渐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妻子积蓄了很多，她发展了自己的兴趣，经常跳舞，认识了优秀的异性。丈夫不知道妻子的财务状况，看到妻子和人跳舞，嫉妒，生气，他们有时会吵架。但是，他们的生活变得热情，性生活变好了。过了一会儿，他们有了孩子，生活一直在前进。

我也遇到过类似的案例。丈夫出轨回来后，妻子总是担心他和恋人相连，每天查他的手机，夫妻关系紧张。我建议妻子每天关机2小时，不要和丈夫取得联系，完全消失。在这两个小时里，她可以做任何让自己高兴的事情。而且，决不告诉丈夫自己做了什么。

发生外遇危机后，我们知道拯救婚姻的最好方法是重建信赖。然而，这个过程非常困难和漫长，一些夫妇可能无法建立真正的信任。所以，我们最好控制不信任。每个人都给自己留下不信任对方的空间，试着构筑新的结婚模式。现在的现实是，我们不能再回到过去相互信赖的程度。因为我们受伤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让我们来看看我们怎样才能过得更好。改变交互模式后，夫妻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我认为将来我们会以更平等的方式理解家庭中的每个人，而不是把矛头指向某个人，告诉他你改善了，我们的家人就好了，从更客观的角度来理解这个家庭发生了什么

作者介绍:李松蔚、北京大学心理学系临床心理学方向博士生。从2007年开始，在北京大学医院心理咨询中心和北京大学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和咨询中心担任咨询师。